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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章

第二章

第五幕:生情

我承认当时我的确有些心动。就在从他家回来的那天晚上,我一个人偷偷地窝在卧室里自我发电,脑海里想的全都是他在床上那副磨人小妖精的模样。

再次开学后,我们谁都没提那天在他家时的尴尬场面,但我们的关系却更亲密了,有时也会在教室偷偷做一些亲昵的举动,比如摸摸大腿啊,捏捏腰什么的。(突然觉得好gay)

但除此之外,我们没有更进一步了。直到期末考试后。

在临考前,他突然神神秘秘地对我说,考完后给我一个惊喜。我当时还十分警惕地问他是什么,但他却不肯再多透露一个字,只是说考完试那天在小区某地下停车场见。我当时天真地以为在公共场所他不敢拿我怎么样,然而当我经历过后,我才明白,我确实小瞧了他的能力。

小区的地下停车场很大,通风系统十分发达,在里面基本上闻不到尾气的味道,但这也使得停车场里的温度和室外温度差不多,大冬天整个停车场里都冷飕飕的。

他没有和我一起过来,而是通知我现在停车场某个入口等着他。于是我百无聊赖地在那里傻站着不知道过了多久,直到我看见一个穿着黑色哥特式洋装的"萝莉"向我走来,我知道是他来了。

"你怎么穿成这样?"

"怎么样?看起来合适吗?"他仰着头一脸天真地笑道。这里不得不提一下,当时他身高连1米4都不到,比我矮了整整一头(现在差距更大了),装萝莉简直不能再像了(现在还是萝莉)。因此他那身哥特萝莉的打扮真是毫无违和感。

"合,合适,是挺适合你的。不对,咱们今天的重点不是这个吧?你不是说要给我个惊喜吗?就是这个?"事实上他在我面前穿女装已经有很多次了,虽然这次是我没见过的打扮,但对我来说却不算是什么惊喜,毕竟,比这更刺激的装扮我都见过。

"这当然不算啦。你跟我来,我带你去看惊喜。"他这样说着,拉起我的手,往停车场里走去。

我不知道他要带我去看什么,不过这里毕竟是公共场所,而且正值下班高峰期,每隔一会就会有一辆车在我们旁边驶过,我也不怕他会拿我怎么样。于是我就有恃无恐地跟着他在停车场里左拐右拐,不知道拐了多少个弯后,我们在两辆车之间的空隙里停了下来。

惊喜呢?我正奇怪他要给我看什么,突然,我听到了一阵熟悉的引擎声由远及近。

他紧接着依附在我胸前,小声说道:"不要乱动,不要出声,不然后果自负哦。"

学校规定只能穿运动裤上学,就是那种用松紧带的裤子,很容易被人拉下来。以前我觉得这条规定无所谓,但现在我却痛恨起它来。因为我早早就过来了,根本没时间换裤子,也没想到要换。结果,就在我尚未反应过来时,他突然拉下了我的裤子。然后,身体瞬间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中,那叫一个鸡冻啊。

鸡冻的感觉并没有持续多久,紧接着,我就感受到了一股湿热从下面传来。他居然蹲下身子含住了!或许是一开始的冻鸡不纯吧,我居然没有马上制止他的动作,而是有些享受。但接下来我却没有机会制止他了。

熟悉的引擎声在我旁边停止了——那是我家的车——我父母下班回家了!我意识到他的计划是什么了。小区地下停车场的车位都是固定户主的,他一定是事先了解了我父母下班的规律,接着拉着我在停车场乱转拖延时间,同时扰乱我的方向感,让我没有第一时间意识到他最后居然把我带到了我家的停车位旁。接着算好时间,趁我父母回家停车,让我不敢轻举妄动,好进行他大胆的动作。好一个心机boy(婊)!

你能想象我当时是多么紧张吗?我们和我父母之间就隔着一辆黑色的SUV(我该庆幸那车够高,足够挡住我们俩,而且侧挡风玻璃上都有反光贴膜)。我能清晰地听见我父母下车打开后备箱拿东西的声音,甚至连他们的谈话都能听见。然后这边,一车之隔的地方,一个打扮成哥特萝莉的伪娘正蹲在我身前吞吞吐吐。

我真是一点声音都不敢出,生怕我父母发现他们的儿子在这里干这种事。但他却净给我添麻烦,见我一声不吭,居然还加大了力度,让我差点露馅。

好在,我父母没有待太久,最后总算是有惊无险的熬到他们离开了。

事后,他还一脸得意地仰着头看我,凑到我跟前让我听他吞咽的声音,简直就是一个小恶魔啊。

第六幕:秘密

整个寒假我俩就没消停过,基本上把我们知道的操作都试了一遍,有些操作还不止一次。用个梗来形容,就是每天都"来瓶营养快线"。不过实际上比这还夸张,我感觉我俩一个寒假弄出来的,已经快够一大瓶营养快线了。

而且通过一个寒假的实践,我还发现了这家伙的隐藏属性:抖M,当受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天赋。虽然他看起来要比我小,身体也很娇柔,但精力却出奇的高。第一次把我彻底榨干后,还是一幅欲求不满的样子,不得已我用道具把他弄到连前列腺液都流干后他才消停下来。

后来我摸索出了一套对付他的办法,那就是双"管"齐下。果然,他很快就不行了。还向我求饶,呵,我是那么随便的人吗?直到把他弄成一团软泥我才停下。

值得一提的是,每次是事后,他都拉着我来一次鸳鸯浴(题外话:鸳鸯中有相当一部分是同性恋)。而且在浴缸里他还不老实,搞得我们每次洗都要至少两遍才洗干净。

以上这些当然是趁着家里没有其他人时才做,因此一个暑假过去了,除了我们自己,没人知道我们干了什么。

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。

第七幕:告白

我也考虑过我们的未来。虽然现在我们对这种关系乐在其中,但再过几年呢?说得直白一点,我喜欢他只是单纯的因为他看起来像是一个可爱的女孩子。但人都会变的,等我们长大了,我真的不确定会不会接受那时的他。

不过,我显然是多虑了,因为我想到的他早就想好了。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看上我,但我知道他对我是真心的。

那是在新学期开学几天后,我翘了计算机课溜回教室,结果看到他在偷偷吃药。我正准备上前去问问他是不是生病了,但他却在发现我后慌慌张张地把药收起来了。

我眉头一皱,发觉事情没有这么简单,于是凑上前去准备一探究竟。最终,在我的威逼利诱下,他还是如实招来了。

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什么是药娘,不过在他给我讲解吃的药(圈内话“吃糖”)有什么作用后,我还是被惊到了。

“你想做女人?”我当时大概就是这样的想法。我对变性人最早的印象只有受歧视寿命短(后来知道这个是误传)之类的负面信息。虽然我很享受他的技术,但他也是我最要好的朋友,我可不希望他因为一时想不开就耽误了自己的未来。

然而任凭我怎么劝解,他都不听,甚至扬言“我要和你结婚”。

我大概是被他的话刺激到了,亦或者想要让他清醒一下。于是,我学着电视剧上演的那样(辣鸡电视剧,毁我友谊),脑子一热,扇了他一巴掌。

我到现在都清晰地记得那天他的表情变化。笑容突然凝固笑容渐渐消失笑容消失不见,紧接着,肉眼可见的泪珠从他的脸颊滑下。

我本以为他会像电视剧里面演的那样大哭大闹,但他没有。

他只是仰着头瞪大了眼睛直视着我,泪水在他的眼前聚集,双唇紧紧地抿在一起,一幅想哭但是努力不哭的表情。这让我的心里很不舒服。

“我吃药,是治心病……我知道,我和她们不一样,但是,我不想离开你,陈(某某)!”这句话是他带着哭腔说出来的,我到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。

心疼?感动?或者二者都有?

事实上,就在那个时刻,我真的心动了。不是之前仅限在肉体上的交流,这次,我真的爱上他了。

我们接吻了,不同于之前挑情用的接吻,这次我们只是单纯的唇齿相接。虽然谁都没有明确说出那句话,但我们都明白,这是一次无声的告白。

第七幕:坦白

和药娘恋爱算异性恋还是同性恋?按她(成为药娘后,他已经变成了她)的说法,所谓的药娘,是真的准备"要娘"。虽然她现在还是男性的身体,但心理上,她已经完完全全把自己当作女性来看待了。"我是女孩子,你是男孩子,我们两个相爱难到不正常吗?"她的逻辑大概就是这样的。

起初我对这种想法还不敢苟同,但等我真正见识到她的能力后,我还是不得不承认,她说的有些道理。虽然身体是男性,但她的性格确实是货真价实的女性。什么撒娇,卖萌,嘤嘤嘤,做起来比我们班的女生都要熟练,当然她只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才做给我看(不得不说她的闷骚性格,在外纯情,回家激情,简直完全抓住了我的胃口)。

但令我们没想到的是,药物的作用太强了。也不知道是她吃的剂量不对,还是她的体质原因,过了一个月多,她的外貌已经和女孩子没有什么区别了,就算穿上男生的衣服,也会被陌生人当成女孩子来看。好在她的变化很平缓,班里居然没有人发现她异常,甚至有时班里的女生还会过来问她怎么保养的这么好。然而她能知道些啥,每次都是东扯西扯蒙混过关。

不过最令我们担心的事还是来了。初一下学期的期末考试结束后,我满脸欣喜的回家,一路上筹划着暑假和她怎么玩。然而没等我高兴的太早,一打开家门,我突然发现我的父母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,正一脸严肃的看着我。

我一脸蒙蔽地被他们招呼过去坐下,一脸蒙蔽地听他们说今天要来客人,并要求我乖乖坐好,不要乱动。我正奇怪来客人管我啥事啊,为什么还不准我乱动?没过多久,门铃响了,我爸过去开门,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口外传来:"不要拉着我!我要跟你们断绝关系啊啊啊啊啊!"

这时我明白,我们暴露了。

我不知道我们是怎么暴露的。是我们伪装的太差被他们发现了?还是有人偷偷告密?不过这些问题现在都不重要了。对我来说,那一晚绝对是最难熬的一晚,好在我们两家六口人都是文化人,并没有一言不合就打起来,因此那一晚还算是和平。但笼罩在客厅里的低气压氛围着实让我不舒服,最后还是看时间太晚,才暂时结束会议。

然而这只是开始。在这之后,我被明令禁止出门,不准和她接触。我的父母轮流在家给我做着各种各样的思想工作,又是给我做好吃的,又是给我买游戏机,甚至有一天我妈突然跟我谈起她同事有一个和我同龄的漂亮女儿。总之,做了这么多工作,就是为了把我从"歧途"上拉回来。

但我却不为所动。好吃的?有她美味吗?游戏机?有她耐玩吗?女孩子?她有小JJ吗?我和父母僵持了整整一个月,最终事情在8月份出现了转机。

我记得,那天正好是农历的七夕,牛郎织女鹊桥相会的日子,我们两家在酒店订了个包间,我和她也终于再次相见了。

再次见到她,我发现她比一个月前瘦了些,脸色也有些憔悴。我心疼地过去抱住了她,这次,没有人再阻止我们。我和她的关系最终还是被父母们接受了。

事后我才了解到,父母能接受我们的关系,和她功不可没。在我们分别的一个月里,她没有一刻不在和她的父母,还有我的父母谈判(相比之下我简直就是只米虫)。甚至,为了说服她的父母支持她药娘的身份,她还和她的父母私下里做了秘密的交易。但我问她交易了什么,她却不肯告诉我,直到几年后我才知道。

第八幕:打工

虽然我们关系的事情解决了,但还有新的问题。她为了维持药娘的身份,必须每天不间断的吃药,而药很贵(尤其是对当时还是学生的我们来说),开销很大。之前她的买药钱都是借口买学习资料问父母要的,在知道事情真相后,虽然最终没有反对她当药娘,但却不再给她提供买药钱,甚至每月的零花钱都被限制在一个仅够吃饭的程度。当然,我父母也把我的零花限制了。显然,不反对不代表支持,他们想让我们听天由命。

但这难不倒我们。剩下的小半个暑假,我们虽然天天都有机会光明正大的待在一起,但却没有多少时间亲热,因为我们找了好几份暑假兼职,为的就是在开学前攒够一学期的药费,等到开学后能做兼职的时间就少多了。

值得一提的是,在新学期开学那天,她头一次穿着女装出现在班里,配上她已经能盖住肩膀的秀发,活脱脱一个青春少女,直接在班里引起了一阵骚动。事后班主任还找她谈过话,不过看起来问题不大,因为之后的班会上班主任特别讲解了她的情况,并希望大家抱着理解的心态看待,结果这事就这样平息下去了。现在想来,那时候真是遇上了一群好老师和同学。

这之后她就仗着班主任给她开的"通行证",天天穿女装上学,搞得我每天都不能集中精力听课,真是让人……乐在其中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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